我认为我自己是一个很滑稽的人物,会要求我的大多数熟人(例如,墨尔本太太)来证实我的断言。没有人比我更会大笑了;你的朋友乔安娜·培立在哪儿曾说过“大笑出自苦痛”,我并不同意(歇斯底里的笑除外),相反却认为有时候大笑生苦痛。认识那位太太是我最荣耀的事了,我是她最狂热的崇拜者。奥特韦·萨瑟恩之后她是唯一一的戏剧家,我这样说并不把霍姆排除在外。尽管我对你们女人抱有我认为的偏见,或更确切地说,对很多人的举止倒错,原则倒错抱有偏见——你承认在某些人群中是存在这种情况的——但是我认为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也会造就很有点名气的男人。她们都比我们好,尽管有缺点,但是缺点是我们造成的。当我回忆起那个社团成员中的某些人,你的总括句“在我们相聚的那些圈子上”很使我发笑。尽管那个社团不好,但毕竟有它的可爱之处。生活的宏伟目标是情感,是体会我们的存在,尽管这种体验是痛苦的。正是这一“热切的空虚”逼着我们去赌博,去打仗,去旅游,去纵欲;逼着我们只去追求各种各样能强烈体验到的事,这些追求的主要吸引力是那种同完成这些追求不可分离的焦虑心情。我只是个拙劣的伪君子,你作为我的朋友,是会原谅我的,我同你说话时,将不太约束自己,这是因为我也许能得益于你的评论;其次,我确信你决不会由于我那些似是而非的任何讨论而变得神经错乱。关于有系统的乐善好施你已经说了很多,也说得很好。蒲伯的两行诗会对我的善行(如果我有的话),及人类中的一半人的善行作出解释:
也许繁荣平静了他的心胸;
也许东风刚刚改变了方向;
顺便提提,你也是诗作家了——你已经放弃了这一追求吗?你的朋友普拉特是评论你作品的人之一吗?抑或只是向你施善的人之一?当时你待可怜的布莱克特很好,他以爱上你作为回报;当然这种爱很豪华,就像梅塔斯塔齐奥对女皇玛丽亚·特莱莎的爱一样。你稍有空时,我当然很高兴能读到你的信;但是如果你有更好的消遣的话,请不要让我侵占了你的宝贵时间。再见。
永远属于你的
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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