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巨人中的巨人――达・芬奇
1452年4月15日,一个非婚生子在佛罗伦萨附近的芬奇镇出生,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位有名的公证人,佛罗伦萨大行会的会员,母亲则是贫苦的农家少女――这就是达・芬奇出生时的故事。所谓的非婚生子就是不受当时的法律保护的私生子,但是欧洲人坚持称他为非婚生子的原因是出于对达・芬奇的尊敬而采取了这种委婉的说法。按照一般的说法,他出生后不久父亲就遗弃了母亲和一位有社会地位的女人结了婚。因为不被法律承认,所以私生子达・芬奇只能以出生地作为姓氏。在他5岁那年,继母不能生育,父亲便强行把他领回去辅养,而亲生母亲却由于生活无所寄托而家给了一位农民,不长时间就去世了,没过多久继母又去世了,父亲再度续弦,但后来的继母仍没有生育,因此达・芬奇成了庞大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多么离奇的故事,看起来达・芬奇并不像我们印象中那种三餐不继面黄肌瘦的艺术青年的模样,达・芬奇的家庭非常富有,他幼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以至于成为一位伟大的多才多艺的大家……不过在历史记载中的达・芬奇可却没有这么好运气,他是私生子不假,不过他那位不负责任的老爹可远不止达・芬奇一个后代――事实上达・芬奇的老爹结过四次婚,生有十子二女!这位精力充沛的老人直到七十八岁高龄时还再次当上父亲,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私生子的达芬奇在家族中的地位如何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达・芬奇的童年也不能说过得苦难,因为他不仅天赋聪颖还遗传了母亲俊美的外貌,更有“绘画神童”的声誉,所以他的祖父母十分喜爱他,而他的叔叔也将他视为已出并将财产遗传――可惜这份财产并不算丰厚,所以后来少年时代的达・芬奇不得不去当学徒工糊口,此外达・芬奇终其一生都要到处接洽各种绘画或雕塑的订单,为了生计而苦苦奔波。可见他那位富裕的父亲没给他留下什么,以至于达・芬奇没能将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科学研究、艺术浸淫中去。
少年时代的达・芬奇不仅对美术有独特的才华,还精通数学,擅长音律。他在为米兰公爵演奏竖琴时使用自制的乐器进行了精彩绝伦的演出,一时轰动了米兰。此外,达・芬奇体格健壮,他爱好各种体育活动,还是一位善于训马的好骑师。他的口才甚好,在辩论中几乎百战百胜。他的左右手均能书写作画,在他留下的许多秘密手稿都是左手自右而反写出来的,后人只有借助镜子反射出来才能辨认。
虽然达・芬奇爱好颇多,但绘画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却无与伦比,但是在他的时代中绘画还是一项比较低贱的职业,所以达・芬奇的父亲希望他能学习法律将来好作一名公证人。以达・芬奇父亲的角度而言这也算是一番苦心:既然不可能给这个孩子留下财产,那么至少要让他能够得到能够过上富裕生活的职业。不过达・芬奇却如红楼梦里的宝二爷一样只肯在“奇技淫巧”上动脑筋,不肯在通往公证人职位的功名路上花费一星半点的功夫。所幸如此,我们才能看到了一个伟大的画家达・芬奇而不是一个佛罗里达默默无闻的帅哥公证人。
在文艺复兴时期,名画家跟现在的美女作家或80年后作家一样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大家却只承认其中的三位的才华: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正似当代男人唱高音的很多,但我们也只认可其中的三大男高音一样。按照一般的规律,包括音乐家、美术家、文学家等等在内许多大家在活着时都郁郁不得志,作品不受欢迎,穷困潦倒;一旦大家死后,世人才惊呼:天才啊!真可惜怎么没早点发现……生平只卖出过一幅画的梵高就是其中的典型。而达・芬奇则是例外,他是那种为数极少的在活着时自身才华便已得到世人认可、赞扬的幸运者,虽然他也是穷困潦倒,经常扔下未完成作品,在佛罗伦萨、米兰、佛罗伦萨之间跑来跑去,但总算能得到贵人庇护。那个年代,画家跟政治权贵有很密切关系,因为除了教堂邀请画壁画之外,他们都是靠富商或有政治地位的公爵邀请画肖像图生活。而一旦画家的作品被贵族喜爱认可的话,他们往往也能从贵族那里得到许多的支持和帮助。例如达・芬奇是艺术史上第一位对人体和动物的比例做过系统研究的艺术家,他研究解剖长达40年之久,还亲自解剖了三十几具各种年龄的尸体。他不但熟悉人体外部的比例,而且了解人体的内部构造,因此笔下人物的比例、结构、动态都十分准确,无懈可击。他留下过一幅著名的人体解剖素描,这幅素描把完美的人体造型包含在一个圆形和正方形中,被认为是最成功的设想。不过在他的时代私自解剖尸体可是要上绞刑架的,甚至直到四百多年后的十九世纪解剖尸体也不合法,在马可・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中,那个倒霉的南方小镇医生正是为了到坟场偷盗尸体作解剖才会遇害的。达・芬奇敢这么做一方面是自己的胆量足够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受到了所在地的贵族保护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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