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说道:
“有什么事情是具有真正意义的事情?”
他无意接我的话茬,简单地答道:
“一定有。”
他沉默了一阵,瞪大了眼睛,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从何入手呢……也许我们什么也实现不了,也许着手做的人什么也得不到。但是不着手做,是肯定什么也得不到的,不做的话什么也得不到……你听到了吗?”
他说话的方式使我很愤怒,然而我还没看清那些幼稚人们的面目,当我终于发现他们幼稚可笑时,浑身一阵战栗。我立刻与直到那一刻还深信不疑的念头划清了界线,他那明确而平静的发言潜入了我的内心,他的双目依然炯炯有神,穿透那弥漫着的昏暗。
就在那时,我想起了那天她的眼神和说话方式……那时聚集的人群喧嚣着、咆哮着。而我,正满怀激情、滔滔不绝地发言。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话语,但是受万众瞩目的瞬间能够创造意想不到的奇迹,所有的人都臣服于我。
我怒吼道:
“所有一切必须被打碎。”
人群跟着我一起呐喊。
“必定被打碎,必定被打碎。帮凶也要倒台。必定倒台,必定倒台。”
那一天,我屹立在高高的顶峰。
我见到了她,冷静的激情,实际的言辞,夺目的美丽,具有出谋划策的智慧和渊博的知识。从我们作为工作伙伴开始,我就察觉到了这一切,但所有这一切都不能使目光从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离开片刻。
我对自己说:
“但愿我能与她结为夫妻……”
这一闪念在我的这位同龄朋友身上激起了反响,她开始把自己托付于我,又催促我思考一些我不愿思考的问题。我们在一起工作的那些日子里,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然而,当生活重返正轨时,这事便推到了幕后。我们的见面越来越少,我不敢走出自己的生活范围。平静的日子抹去了我努力延展的生活轨迹……她消失了……我见到了她……我抽空出席了又一个聚会,我不愿自己失去观察的权利。我见到了她,她的模样变了,白色的面纱垂挂在脸上,遮住了曾使我禁不住偷看的美艳,但我所熟悉的健康圆脸和能透出清晰目光的眼睛仍不曾改变。我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近况,那时(正好)身边没有别人,我渴盼能与她攀谈,然而她却在忙着别的事。
如今,我坐在他面前,也许是之前放肆的念头促使我接受了这次谈话。夜色把一切都掩盖了起来,甚至在遥远世界中的眼睛也变得虚弱了。啊,如果有人能穿透这些坐着的身躯,一定会见到奇迹。
我试图让他面对这些事情,但感觉力不从心,我不善表达,常常说出令人尴尬的言语措辞。他迫使我说出一些令自己满意的名称和词汇。我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说道:
“我不知如何开始,但是……”
他打断了我,说道:
“我们要清楚自己的道路,要明白我们的目标。”
“不用说,我们早已清楚自己的目标,我们走过的这么长的路足以证明,我们是明白的。但是,(采取何种)途径仍需要时间。”
“你使我想起那些政治领袖的言论,他们向天空张开双臂的时候毫无信仰,采用手段是胆小无能之辈的借口,手段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所以,还是让我们想象实际的步骤吧。”
“这件事情危险重重……可能,可能我们成功不了!”
“很显然,你要做的工作取决于人,而不是想法。你总是想着自己的成功,而不是想着你所信仰的事业的成功。难道你认为我们都在做游戏吗?我们已把这件事交给了真主,所以,任何危险都像耳旁风,我们绝不顾及。”
这番话打动了我,于是我说道:
“正确的技巧与战略密不可分,仅仅有想法是不够的,必须付诸实践。”
“成功取决于行动。我们可以选择任何一个部分进行打击,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存在的,除真理之外,无需言语。”
“一定要慎重思考,妥善策划。”
“我们做的事有不成功的吗?……不管怎样,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们选择你作为主要沟通环节,因为你的想法虽然与我们的有出入,还是与我们信仰的基点相吻合的。”
阅读感言